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天吶。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依舊不見血。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可他又是為什么?
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他說著,將刀插進了壁燈背后那塊磚頭的縫隙里。
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怎么,連這也要嫌棄他嗎??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秦非。”可現在呢?
作者感言
見到紅白兩方比分越來越大,紅方肯定會有人按捺不住用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