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皺起眉頭。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又怎么了???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蕭霄:“白、白……”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篤—篤—篤——”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我也是。”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秦非環視整個空間。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有尸鬼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栽倒在地。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
不是找不到鑰匙嗎?“你有什么能夠證明?”足夠了。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外來旅行團。秦非伸手接住。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緊急通知——”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作者感言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