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
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你、你……”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
【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0%】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別。搖——晃——搖——晃——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還是沒人!“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秦非:“你的手……”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靶λ溃鞑ピ趺赐蝗恢g又開始散發魅力了?!?/p>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眻雒娓裢饣靵y。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
“可是……”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p>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
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伴_……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他望向空氣?!霸趺椿厥略趺椿厥?,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滴答。”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
作者感言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