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
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大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這些東西能跑會動,秦非一路走來已經弄死了不少。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秦非:?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
門已經推不開了。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那不知何處傳來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3下。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臥槽!”
這很難講。
作者感言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