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不一樣的規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不敢想,不敢想。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真的……可以這樣嗎?
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
……
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
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作者感言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