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怪不得。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秦大佬,秦哥。”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秦非茫然地眨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王順早就已經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好多、好多血。
他開口說道。
直視神像的眼睛,勢必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問號好感度啊。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尊敬的神父。”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
秦非微笑:“不怕。”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艾拉一愣。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作者感言
解決6號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