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fā)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zhèn)o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
秦非挑眉。“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秦非據(jù)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guī)帶離副本NPC了?”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shù)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NPC生氣了。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yè)的肩膀:“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
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jīng)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
秦非環(huán)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或許是大巴車內(nèi)的規(guī)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nèi)。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最重要的是。屋內(nèi)。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shù)臑踉苼砹擞秩ィ聲r隱時現(xiàn),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動。這個副本的環(huán)境與秦非前次經(jīng)歷的截然不同。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不能退后。
……已經(jīng)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現(xiàn)在,19號有理有據(jù)的發(fā)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秦非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xiàn)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
……
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xiàn)在一共有了14613分。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qū)中的那條規(guī)則給無視了。
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作者感言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