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咚——”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
總而言之。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也是,這都三天了。”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彈幕沸騰一片。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噠。”
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冷靜!冷靜!不要緊張!
無心插柳。量也太少了!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樓梯、扶手、墻壁……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啊不是??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對!我是鬼!”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導游:“……”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徐陽舒:卒!
新的規則?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作者感言
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