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都打不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
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但這怎么可能呢??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秦非:“……”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蕭霄:“哦……哦????”
算了,算了。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
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
秦非道。秦非搖搖頭。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作者感言
副本背景中已經提到過,他們來自Y大的登山社團,大學4年間已經組織過許多次集體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