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兩秒。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蕭霄只能撒腿就跑!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
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你懂不懂直播?”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右邊僵尸沒反應。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片刻后,又是一聲。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作者感言
這個蜘蛛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