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點點頭。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
?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
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沒勁,真沒勁!”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有錢不賺是傻蛋。“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那該怎么辦才好呢?【儀式開始的地方,就是重獲新生的地方】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秦大佬,秦哥。”
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作者感言
這個蜘蛛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