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前方不遠處。……炒肝。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孩子,你在哪兒?”“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
林業卻沒有回答。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
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但他們還是來晚了。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
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他還來安慰她?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但是——”
“出口!!”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血腥、刺激、暴力、兇殘。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