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
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觀眾嘆為觀止。但,實際上。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血腥瑪麗。
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