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醫(y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秦非在回憶時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神探秦洛克!”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jīng)反應過來。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崔冉說什么“突然不見”,乍一聽好像在關心宋天,實際上卻把自己從宋天失蹤這件事里完全摘了出去。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
秦非搖搖頭。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xiàn)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
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系統(tǒng)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難道他們也要……嗎?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秦非對蘭姆已經(jīng)很熟悉了。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這樣嗎。”蘭姆。
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蕭霄:……
“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小秦,人形移動bug!!”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這已經(jīng)是孫守義經(jīng)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xiàn)級世界中大多數(shù)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wěn)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蕭霄:“?”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zhèn)タ匆姲霃埬槪霈F(xiàn)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作者感言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