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修女微笑著介紹道。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又來一個??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行刑者會將痛苦之梨的粗的那端塞入受刑者體內,然后旋動后端的旋鈕,就可以將前葉撐開成四片。
“那是什么東西?”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還可以這樣嗎?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
“最先出手殺人的2號和多次在夜里偷窺玩家的1號,是這場游戲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圣經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
可是……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作者感言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