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疑慮從秦非心中閃過。陶征有生之年能否見到S級□□,這誰也說不準。
這些怪物的攻擊力和速度都一般,假如在正常情況下,江同不會這樣束手無策。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鮮紅的指印清晰地呈現在紙上。
一大捧雪在凌空飛揚,彌散成飄飄揚揚的霧,露出被遮蓋的殘破的青石地磚。Y大登山社按昨晚定下的計劃登上了托羅蒙德山。
“但是,這些樹,也在跟著我們向前走。”
“快去調度中心。”秦非&林業&鬼火:“……”
身后緊閉的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兩人從雕塑中鉆出來,離開房間,回到了走廊上。昨晚烏蒙殺死怪物時兵荒馬亂,前有刁明逃跑后有密林追擊,誰也沒空去管雪地里那具尸體。“嗨。”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再下面是正文。
但,警方的調查結果卻讓這成為了板上定釘的事實。青年的嘴角愉悅地上揚,細密的睫羽掩不住眼底流淌的光。
“什么什么?老婆讓我們看什么?”王輝他們比秦非又晚了10多分鐘才過來,估計也是去多加塞了一場游戲。雙馬尾都無語了。
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眼神變得木訥而呆滯,表情和身前的兩名NPC同樣僵硬。
黑發青年沉默地站在角落,腦海中風暴翻卷。狐貍喊了老虎幾聲對方都不應,簡直忍無可忍:“回魂了,蠢蛋!”
越過層層疊疊的樹影,一座高聳的建筑出現在眾人視野盡頭。
密林的污染對他來說無限趨近于無,他的耳中雖然同樣能夠聽見一聲聲呼喚,卻可以完全做到充耳不聞。
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這六個字沒能來得及說出口。在離開活動中心以后,秦非轉過身,皺眉望著那佇立在黑暗中的建筑物。
兩人說話間停下腳步,秦非在后面便也跟著停了下來。林業道:“就是這個?那我們——”
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
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
事發突然,玩家們完全沒有時間去調整什么隊形,蕭霄是第六個爬上去的,當他上到天花板上的時候, NPC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你!!”大象的其中一個同伴,一位熊頭玩家,憤怒地提起拳頭便要沖進屋內,“你這個騙子!!!”而現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
離得遠,秦非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反正就見他們頭頂的進度條噌噌噌往前漲,沒過多久就都滿格,變成了小骷髏。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娛樂中心西南角有一個錄像廳,收錄了近三年展示賽和工會大賽的歷史記錄,只需要支付一定數額的積分就能播放觀看。
秦非:!!!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人,在副本中一共有幾個?“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著水面,玻璃鏡片上閃過一串串數字,復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沒有用,即使我們十多個人每人開一處口,只讓一個人去湖中心,他一樣會被蛾子咬死的。”
隨著秦非接連踹開了17和16層的安全通道門,又重新回到18層以后,他突然發現,18樓的面積似乎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
對于玩家們來說,這已經是極快的游戲速度了。“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
可玩家之間卻是一片死寂。假如他不是一路跟著秦非,現在絕對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大家早已做好夜間和鬼怪玩狼人殺的準備,可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個白天,游戲規則就全部變了??
他氣鼓鼓地轉頭一看,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早已翻著白眼走遠,只留下一抹背影。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這NPC口口聲聲喊他“蝴蝶小賊”,顯然是知道他,并且對他產生了某種誤解。
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但現在已經好多了。”“然而當你們終于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之際,一位登山隊的成員卻忽然/&-神秘失蹤了。”
“阿或,算我求求你,能動手就別動腦子了!!”“ NPC對他的態度,也很不對勁。”船工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鐵牢的門。
彌羊悻悻地道:“不了,你自己去吧。”
這似乎是現在最保險的選擇了,沿著外緣走不容易出事,一旦出現意外,他們可以隨時退回雪地里。小孔只有手指粗細,彌羊的第六感當即便叫囂著不妙,他轉身向后退,可卻已經來不及了。其實秦非并不瘦,青年身高腿長,比例憂郁,骨肉勻稱,寬松的衣飾下該有的肌肉線條一根不少。
跑!和曾經在守陰村亂葬崗,或狼人社區14號鬼樓里被群怪追逐時的狼狽比起來,秦非覺得,自己這次的存在感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秦非仰頭,覺得那輪慘白的月亮看起來,就像一顆失去了皮肉的人類顱骨,散發著斑駁的死意。
作者感言
“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