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火把忽明忽暗的光,秦非詫異地發(fā)現(xiàn),這個NPC脖子上竟然也有針線縫合的痕跡。那刁明身上的狀況,會不會也發(fā)生在他們身上?
未來真是一片黑暗啊。可本該出現(xiàn)在眼前的安全通道門,卻始終未曾顯現(xiàn)。
彌羊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被磕掉了。“這個豬人說話好恐怖,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異感。”
可現(xiàn)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
秦非三言兩語說完甲板上發(fā)生的事,從口袋中取出污染源給他的鑰匙。
烏蒙不敢干,應(yīng)或也不想干。秦非一邊收拾一邊表忠心:“你看,我還帶來了三個新認(rèn)識的朋友,他們上午都閑著沒事,老板娘隨便使喚。”原本看起來普通的刀柄處,竟有一條鎖鏈連接著他的掌心,烏蒙隔空依舊能夠操作刀刃斬去的方位,人在雪地上就地翻滾,寒光閃閃的刀尖已在瞬息之間插入怪物咽喉!
血!!聞人黎明想起小秦今天早上對他說的那句話,還有那個志得意滿的笑容:
秦非終于可以徹底確信,自己就是那個被系統(tǒng)選來當(dāng)死者的天選之子了。
進(jìn)入這扇門,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蕭霄伸手想要拉他上來,熟悉的不安全感卻又一次籠罩了全身。
但秦非能聞出來。可副本沒有給出新的通告,離開副本的銀色大門也沒有出現(xiàn)。
其實(shí)他根本弄不清楚,他找到的到底對不對。谷梁囁嚅幾下,干脆兩眼一閉,開始裝暈。跑了?
他沒聽到什么聲音,但他看到了。“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zhàn)術(shù)。
他半瞇起眼,輕輕讀出這句話。
秦非將石片交到彌羊手里,所有玩家全都聚過來看,彌羊被這上面抽象過頭的畫面弄得一臉迷茫。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
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打不過,那就只能……以及秦非的尸體。
“快來壓金幣!”
“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yán)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diǎn)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
這些蟲子現(xiàn)在是安靜的沒錯,可彌羊沒有忘記,頭頂?shù)牡褂?jì)時還明晃晃地漂在水中。“哈哈哈哈哈, 你這樣好像在罵他:奇葩事做多了, 走夜路小心撞見鬼!”200人里只有十多個分到了餿罐頭,疑心病重的玩家已經(jīng)開始懷疑:這會不會就是副本內(nèi)的第一輪篩選?
“笑死,蝴蝶在外面氣得錘門。”
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xì)細(xì)摸索著。
熄燈時間過后,船艙內(nèi)的昏睡buff效果很明顯,現(xiàn)在還沒動身的玩家,今晚估計(jì)也不可能醒得過來。可秦非一路走來,時時刻刻都觀察著四周,每一個看似相同、卻在細(xì)節(jié)處有著區(qū)別的樹的形狀,全都通過眼睛,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打開門的瞬間,外面走廊中洶涌層疊的躁動聲忽然靜了下來。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cè)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我跟你說,昨天,我和另一只玩家隊(duì)伍合作的時候,他們跟我分享了一條信息。”
玩家們在系統(tǒng)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
刺頭神色冷淡,似乎并不太想和薛驚奇產(chǎn)生過多交流。蝴蝶冷聲催促。不過眨眼之間, 七名玩家有六名都已經(jīng)爬到了通風(fēng)井內(nèi)。
彌羊氣哼哼地瞇起眼睛:“我警告你,這位公主殿下,麻煩你對A級大佬放尊重一點(diǎn)。”小秦為什么會特意跟他說起這個……應(yīng)或覺得自己懂了秦非的想法。開膛手杰克就像剛才的彌羊一樣,瘋狂往嘴里倒著藥劑。
那是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視角。“所以當(dāng)它突然感知到了這片海域里有我的氣息,才會如此著急地開啟R級直播賽。”兩人的身份卡中顯示的依舊是“旅行團(tuán)成員”, 只是后綴上多出了一行白色的字。
和大多數(shù)NPC一樣,人皮的面中部被NPC原本的臉部形狀撐起,口鼻處的五官扭曲,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在不斷冷笑,表情怪異極了。“我見過鬼!早上我想出社區(q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見外面有好多鬼。”
“這怎么行呢?”這個薛驚奇,也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太過不挑食了。老虎道:“從狼玩家結(jié)束游戲到NPC宣告新一輪游戲開始, 一共間隔了10分鐘。”
一旦樹木變化位置,石頭的盡頭就不再是密林邊緣了。也就是宋天中午時找到皮球的地方。
“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jīng)在圈欄區(qū)門口了。”咔擦一聲。等到他們確定以及肯定,各個掛歷都顯示著今天是七月四號以后,兩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作者感言
“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