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
11號的身形搖晃著,怪異的模樣驚得他身旁的兩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秦非:“嗯。”秦非詫異地挑眉。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圣子一定會降臨。”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
可人性的難測早已在這短暫的時間中盡數展露于眼前。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神父……”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說完他抬起手,指向一旁的電視機前。
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
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十分鐘。
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虱子?
作者感言
彌羊十分大方、甚至帶了點自得之色地分享著自己觀察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