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然而,下一秒,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他在猶豫什么呢?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huán)節(jié)。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好感度——不可攻略】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頭頂?shù)牡褂嫊r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jīng)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頭暈。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qū)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
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8號囚室,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他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guī)е母?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qū)里就隱約起了爭執(zhí)的苗頭。
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
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
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像是有數(shù)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林業(yè)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蕭霄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作者感言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