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
秦非:“好。”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還好。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現在時間還早。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對,就是眼球。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
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現在正是如此。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然而,真的是這樣嗎?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秦非但笑不語。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作者感言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