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
0號囚徒這樣說道。
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鬼女微微抬頭。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村長:“?”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根據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哎呀。”
他說。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醫生點了點頭。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
“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B.捉迷藏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
作者感言
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