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秦非松了一口氣。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到了前方孫守義的膝窩。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4分!】
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
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作者感言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