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但是好爽哦:)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
蕭霄一愣:“去哪兒?”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笔裁垂?,這是恐怖直播吧?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還挺狂。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懊?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p>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變得更容易說服。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秦非卻并不慌張。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
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薄坝兴麄冊诘哪莻€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睘榱吮苊膺`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作者感言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