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1.炒肝店共有六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且僅可坐4人。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臥槽,牛逼呀。”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蕭霄聞言,對此表示贊許:“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一步步向11號逼近。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8:00 休息區自由活動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
他快頂不住了。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
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你在害怕什么?”
作者感言
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