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兒子,快來。”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1111111”“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
右邊僵尸沒反應。“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亞莉安看著秦非,臉上堆起一個發自內心的、陽光燦爛的笑容來:“你好,我看你的賬戶里已經有3000多積分了,請問需要直接幫你辦理晉級嗎?”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他好像非常在意酒。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你不、相、信、神、父嗎?”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可以攻略誒。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這么高冷嗎?“1號確實異化了。”“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他是會巫術嗎?!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作者感言
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