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我是第一次。”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
觀眾:“……”
蕭霄:“?”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點。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他深呼吸續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
村民這樣問道。撐住。
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不能退后。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你、你……”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他小小聲地感嘆。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作者感言
“還有其他動物朋友想進來嘗試嗎?錯過這個機會,或許會是你們今天最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