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和三途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業同樣惴惴不安,心中卻總有一種預感:他覺得秦非不可能折在這里,他遲早是要出來的。有靈體喃喃自語。眾人心里滴血,卻不得不蜂擁而至。
秦非旁邊的豬欄中,有兩個玩家正在偷偷交頭接耳。如此一來——房間外面的鬼躁動得愈發明顯,已經有鬼開始咚咚地往門上撞,鬼嬰早就縮回了自己的領域里,彌羊身形一閃,又變回了之前那副老漢樣。
“這個人干嘛了?”圍觀玩家饒有興趣的發問。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風雪呼嘯猶如猛獸的嘶吼,陣陣翻飛的雪片擊打在臉上,帶來十分明顯的痛感。
秦非走到彌羊身邊說道:“他今天去社區里的美容院做了個光子嫩膚,看起來是不是年輕了不少,媽媽?”
聞人隊長顯然將秦非當成了后者,雙手抱臂冷笑。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東西果然推開門進了院子。所以到底能不能?
“有沒有人想和我一起去廁所?”
哥哥靈機一動,撿了很多小石子,丟在地上作為標記,在被后媽扔下后,沿著石子找到了回家的路。
就這樣,勞德啤酒吧門口的玩家被迫翻著白眼觀賞了泳池房內的游戲。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
秦非掀起眼簾望向眾人,唇畔掛著溫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見底。經過中午那次發言,薛驚奇無疑已經被玩家們隱隱推做了表率, 見他回來, 紛紛為他讓開一條路。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玩家們現在已經不敢再提前預支喜悅了。
王明明的爸爸:“他還想上咱們家二樓。”“別,再等一下。”聽到秦非這樣說,污染源正了神色。
低沉喑啞的呢喃在秦非耳畔響起。作為A級玩家的彌羊,自身便比其他玩家多了幾分底氣。既然規則約束他們要在神廟中度過一夜, 那應該不至于來個開門殺。
“我不知道呀。”王明明的媽媽:“你本來就是我們家中的一份子,之前不讓你去二樓,只是害怕你會嚇壞了。”
狐貍懵了:“沒看到他們下棋啊。”故伎重施,又鑿出一個小口。
最后停留在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滔天的憤怒上!這樣回憶起來,在守陰村徐家老宅的那間房間里,左邊僵尸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聽命于右邊僵尸行動。聽到秦非這樣說,兩個NPC明顯一愣。
在暗沉的天光下,不遠處樹林的輪廓反而更加清晰。昨天晚上他被污染得神志不清時,不小心撞到岑叁鴉好幾次。【可是,或許成功的藝術家最終都會走向瘋狂,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寶田先生越來越抗拒在人群前露面。
秦非不知道對面的人把他腦補成了幕后黑手,給了彌羊一個奇怪的眼神”:“我可沒碰他。”
林業的猜測沒有錯,蝴蝶的確去了12號樓404號房。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
“你想要的話就由你保管吧, 還有這些食物,也都交給你了。”
這能屈能伸的樣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
對面兩名NPC,在提起“王明明”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情緒起伏。這里并不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與其說是地窖,倒不如說是一條密道。“啊——!!!”
雪山里的怪物也受了密林的污染,而且,他們黎明小隊的所有人,也都有可能受到了這種污染。他伸手用力拔了拔,手中物品卻依舊牢牢停留在地面。
彈幕隨著彌羊說出的那句悄悄話炸開了鍋。果然那具尸體的樣子和店老板完全不同。秦非頷首:“對,就是這樣,你完全沒有想錯。”
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沒有。在距離他們更近的傀儡玩家開口之后,便收回了視線,全心全意盯著面前的傀儡,將后頭的蝴蝶視若無物。
彌羊:“你看什么看?”
“系統不會發現。”“再去里面找找?”林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那是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視角。
這支隊伍是有名的孤狼,在副本中除非必須情況外,幾乎從不和其他玩家交流。
???
林業三途點頭應下,四人兵分兩路,離開草叢,各自往不同方向行去。“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彌羊覺得,自己對這個副本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雖然加入了死者陣營,但他似乎對死者這一方一無所知。
起碼他自己認為絕妙。海水正尋找著一個合適的落點,將秦非帶往那片黑暗中心。
作者感言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