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xiàn)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小心!”林業(yè)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fā)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斧頭猛然落下。“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tài),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fā)生過無數次。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秦非茫然地眨眼。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這真的不是系統(tǒng)出故障了嗎?“呼、呼——”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xiàn)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
凌娜搖搖頭,指了指身后。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既然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對己方有利的規(guī)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秦非沒養(yǎng)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死門。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這里實在空空蕩蕩。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
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秦非:?
“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臥槽!!!”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4分輕松到手。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作者感言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