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沒關系,不用操心。”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追逐倒計時:8分39秒48!】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黛拉修女愣了一下。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導游:“……………”
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她抬頭向那邊望了過去。
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原來是他搞錯了。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
作者感言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