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tài)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xué)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yīng)該是個公司白領(lǐng)。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fēng)情的評價。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dǎo)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qū)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他們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司機并不理會。
“醫(yī)生出現(xiàn)了!”原來是這樣。
“你大可以試試看。”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wěn)、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nèi)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jīng)完全斷成兩節(jié)。但是,她能不能搞搞清楚,她到底是想讓自己吃她豆腐,還是她想吃自己豆腐??秦非:“……”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fā)現(xiàn)的。嗯,對,一定是這樣!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tài),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靠?”蕭霄也反應(yīng)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蕭霄:“?”
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他小小聲地感嘆。
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又是這樣。“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qū)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nèi),除了系統(tǒng)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qū)的地圖了。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快走!”……
4.尸體是不會說話的,如果你聽到尸體說話,那么它不是尸體。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fā)現(xiàn)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fēng)景。
那剩下半個,應(yīng)該也不難解決。“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片刻后,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事一般怪叫起來:“快看啊,這里有個新人開播10分鐘以后san值還是100!”“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
【當前數(shù)據(jù)已刷新新星推薦池90日內(nèi)歷史記錄,系統(tǒng)即將為您帶來更優(yōu)質(zhì)的流量推薦,請再接再厲!】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xué)……”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每個人都如臨大敵。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zhuǎn)身跳開。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wù)來的?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還有這種好事!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fēng),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wǎng)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他這樣說道。
這絕非是某種預(yù)測或聯(lián)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作者感言
“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guān)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fēng)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