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玩家天賦技能已開啟】
“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而下一瞬。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頭頂,系閃爍的統時提示仍未停歇。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在村長來到義莊以前,秦非已經將他那串鈴鐺拆解成了單獨一個個,分給了玩家們。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也是。
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靈體一臉激動。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
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嗯。”秦非點了點頭。他猶豫著開口:
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別慌,把剛才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和大家說一下。”又來??
作者感言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