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有玩家干嘔了一聲。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砰——”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是圣經。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這老色鬼。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原因其實很簡單。”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C.四角游戲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
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作者感言
“這是哪里的鑰匙?”他低聲詢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