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秦非在近距離注視著祂的時候,心底總會涌現出一股奇異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早已相識。他抬起頭,看向墻上的那張地圖:“奧斯塔迪亞山,這個名字,我也在帖子里看見過。”
一局一勝的剪刀石頭布,或許有人敢去玩,但他反正是不敢的。
……“你——好樣的——”
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只有林業面露了然。咚。
他的腦海中仿佛藏匿著一座燈塔,正在為夜航于風暴中的渡輪指引方向。秦非的手指在長椅的扶手上輕輕劃下一道線。
只能贏。“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忘記他這次用了原裝臉了!
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字。
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我老婆怎么不走了。”
“喂,喂!”
盲目的丟下彩球任務去尋找剪刀, 在目前是不現實的,玩家們只能暫先將剪刀放在一旁,再看看之后能否在游戲過程中,找到些別的相關線索。腳下的積雪既深且厚,烏蒙每走一步都會將大半節小腿陷入雪地中。可在休息室內,NPC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
秦非將地圖收進空間里。副本游戲簡單,沒什么吊胃口的地方,觀眾們的情緒也很放松,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另外,秦非的第二項任務,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
林業:“……”
“總之,現在我們最緊要的任務仍舊是盡快下山。”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現在弄得一毛積分不賺還倒賠一筆,心里不舒服先不說, 關鍵是他們實在賠不起啊。
——并且不是什么好事。
以這玩家原本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聽到甲板上的人向下走動的聲音:他當然不能說,自己之所以看出他們作弊, 是因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處理過的。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
有人提醒門邊的玩家:“在里面會不會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啊?”因為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秦非用塑料袋包住祭壇,打了個牢固的死結。
秦非瞇起眼睛,緊緊盯住了那個桶。三途循循善誘。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
對面三個人聽到這驚悚的稱呼,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兩名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戴著藍色帽子,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排螺絲刀和鐵鉗,看起來像是兩個修水管工。“而且這個地圖上也沒有標過哪里有神廟啊。”
擰開水杯,想到他們還不知要在這雪山上滯留多久,手上動作一頓,倒了個杯底遞過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彌羊身上的傷口還需要時間恢復。“別廢話。”
“可等你進入下一個副本以后呢?”
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系。林業他們已經撿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幾分茫然:“什么聲音……臥槽!!!”
陶征回頭,雙眼頓時一亮:“來了!”
被秦非制止住。他好端端站在這里,說不出話, 肯定不能是因為喉嚨突發水腫。孔思明一怔:“你什么意思?”
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聞人黎明渾身上下都黏著白色的,像是蜘蛛絲般的絲線,一邊走一邊伸手拉拽。
“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以這玩家原本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聽到甲板上的人向下走動的聲音:溫不溫柔的,能起到效果就行了。
亞莉安花了許久時間才終于接受,自己屁顛顛追隨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個人人喊打的倒霉蛋這個事實。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仿佛已經將這支小隊的死亡看作定局。
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這讓孔思明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錯覺。
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反正逃跑也沒有意義,早死或者多活10分鐘,對他來說有什么區別呢?……
兩人的身份卡中顯示的依舊是“旅行團成員”, 只是后綴上多出了一行白色的字。從鬼嬰到神色來看,洞里應該是沒什么危險。但凡秦非在副本中感受到任何一點點威脅,彌羊便會立即成倍地感同身受。
作者感言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