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蕭霄一愣:“玩過。”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秦非又笑了笑。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艸!!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
“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
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觸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們都得去走一遭。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
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溫和與危險。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等等!
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作者感言
“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