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guī)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秦非一攤手:“猜的。”
“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嘔嘔!!”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在無數(shù)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卻全部指向人性。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林業(yè)只在F區(qū)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鬼女的手:好感度10%】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nèi)回蕩。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啊!!!!”
卻全部指向人性。“歡迎進入結算空間!”“白癡。”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村長呆住了。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怎么回事……?
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手銬、鞭子,釘椅……
這里,有東西進來過。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林業(yè)已經(jīng)快要被嚇死了。
現(xiàn)現(xiàn)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yōu)樽约旱目堋N<标P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秦非卻不肯走。
作者感言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