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或聽進耳朵里的是這樣一句話,腦內卻自動給翻譯成了“你說我們大家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瞪著直播畫面,發(fā)出比秦非還要清晰響亮的疑惑聲:
萬能的菲菲公主平生第一回,因為自己的腦袋瓜太過聰明而感到頭痛。“砰!”平日客流稀少的ABC級直播大廳門口,罕見地聚集起了一大堆靈體。
“為了解惑,勘測員拜訪了當?shù)囟辔焕先耍綄りP于雪山的故事和傳聞。帖子主樓所講的那個故事,正是勘測員從當?shù)匾晃话贇q老人口中聽說的。”現(xiàn)在那些躺在泳池底下的骨頭渣子,就該是他們的了!腳踝、小腿。
雙馬尾都無語了。
被當做餌料的“動物”。聞人黎明在自家隊伍中從來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雖然秦非還沒說出他反對的原因,但聞人心中已然涌起淡淡的不悅。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
這是什么意思?
解決掉了黎明小隊的麻煩,秦非半點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zhàn)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
左手手腕處的皮膚傳來的觸感異常清晰,冰冷刺骨。
秦非十分淡定:“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大概還是因為我。”
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祂在害羞, 在不好意思。
聞人黎明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沒再說話。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這是一句玩笑話,秦非說出口時幾乎未經思索。
紛雜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而更令他厭煩的是他自己。搜救隊在11號早晨進山搜救, 如今已經是12號深夜。
蝴蝶站在活動中心門口, 黑色長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如同深潭般森冷沉寂的眼底暗藏著一抹陰鷙。
竟然這么容易就從那間困住他整整一天的,噩夢一樣的小黑屋里脫身, 陶征感覺他現(xiàn)在就像在做夢一樣。幾句話就把人打擊成這個樣子,你的嘴巴是有毒吧?!頃刻間,掌聲如雷貫耳,幾乎要將艙頂掀翻。
這個小秦不是剛從D級升上來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實力?規(guī)則第2條,要求玩家們盡可能避免夜間出行。
在短短兩分鐘之內,呂心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已經從2128上升到了近萬人。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yè)三人碰頭。“什么?人數(shù)滿了?”
秦非終于找到了他的目標: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
可那絲線粘性極大,他怎么扯也扯不斷。
屋內三人:“……”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wěn)而冷靜地折返。眼前的瓦倫老頭顯然是那種老奸巨猾,會為利益所動的類型,不知蝴蝶的傀儡和他達成了什么交易,才能讓他為他們所用。
彌羊:“?”三人走到秦非這桌前,整整齊齊站成一排。
……“老頭,給我弄個凳子來。”
其實還是有一些不同,但寫上三個樣式差不多的數(shù)字以后,遠遠看去,的確能混淆幾分視聽。多少令他有些疲于應對。
他叮囑道:“一、定!”
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鋼爪,或是犁耙,在臉上抓撓著,并不長的指甲嵌進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總感覺,這一趟恐怕會很難捱。
話說到這里又戛然而止,看來這是副本的設計,不會讓玩家在一開始就弄清事故的起因。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fā)著絲絲涼意。
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
假如說在場玩家中,真的有誰有著化身為狼的可能。剛才上樓之前,秦非本以為彌羊會想要一起跟上去,但彌羊沒有。“血污不可見于神明眼前。”
到時候玩家難道要被一片樹林子追著跑嗎?
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秦非略有遺憾:“好吧。”
無人回應。每只復眼翅蛾的翅膀上都布滿著眼球狀的圖案,而剛才那一只,即使身處深坑之下,玩家們卻依舊可以看清它背部的花紋。
作者感言
“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