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果然。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為什么會這樣?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哦,好像是個人。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秦非:“……”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片刻后,他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大事一般怪叫起來:“快看啊,這里有個新人開播10分鐘以后san值還是100!”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不能被抓住!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
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
作者感言
“可以的,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