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只要他不想說話,別人就算說一百句他也不會搭理一句。
秦非一眼便看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必定發生了什么。呂心既然已經死了,還在死前留下了線索,那她的尸體如今也便成了公共資源,無論是秦非還是那五名玩家都沒去動。
青年皺了皺眉,又松開,面色重新恢復平靜。
但,玩家們現在的確對雪山與密林一無所知,現在先跑也不失為一個良策。那是一處通風井口,黑色的鐵絲網呈四方形, 嵌在天花板邊緣。
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
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
別墅主屋的門被關上, 庭院內瞬間空曠下來了,秦非終于皺起眉頭。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還有炊具,其實她隨身空間里也還有一份備用的。
他一邊向外走, 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名冊。秦非腦海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趁著另一名玩家沒有發現,他倆退后幾步,躲到一旁去說起了悄悄話。
“這是什么東西?”秦非微微挑眉,彌羊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開始認真打量起手中的物體。
秦非身后,彌羊同樣被他過于張狂的回答驚得心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從后方的不知某處,卻忽然鉆出來一個穿著工作制服的女NPC。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秦非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
“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
他的眼睛像兩個驟然點亮的燈泡一樣閃閃發光;“我我、我還有副本信息!”隨著蝴蝶手起手落,傀儡心中僅存的那一抹恐懼也消失不見。
“收廢品——收廢品咯————”
青年一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在黑暗中靜默地思忖了片刻,邁開長腿,穿過整條漆黑無光的走廊。鬼蛛攻擊力很一般,唯一的技能就是像猴子一樣,在各個地方爬來爬去,最重要的是長得還非常難看。
“這是……從下面漂上來的?”彌羊皺著眉頭,不愿相信看見的事實。“15顆彩球,沒有動物來嗎?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難道是徹底融入“被遛的狗”這個角色了嗎??
這次的抓鬼任務開始后, 兩人依舊站在原地,周圍場景并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
但也就是這幾米的距離。
沒頭沒尾的也一句話,看起來像是一句被摘錄下來的短詩。
秦非:?!!
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除了秦非和岑叁鴉還能泰然自若,剩下四個人都像鵪鶉一樣,一句話也不敢說,快步向村內走去。
這位1號社員同學和周莉似乎關系匪淺。“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
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那血腥味濃郁得幾乎令人作嘔。秦非十分誠實地搖頭。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
也就是說,假如這間玩具房現在把秦非放出去,從秦非推開門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起,身后的房間門就會消失,外面的走廊也會恢復如常。從空洞的眼窩中,老虎只能看見一抹極其光滑扁平的詭異面容,全然無法從中分析出眼前之人的內心所想。
這話若是讓蝴蝶聽到,一定會覺得有苦難言。
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院子里很空,也很干凈,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只是做成了公園石桌椅的樣式,實際上也是雪做的。
穿著淺色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大堆玩偶。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會讓他們搭理其他人。他盯著秦非,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閃動著不滿:“你還要跟我說,這是系統故弄玄虛布置出來的假信息?”
鬼火像個神經病一樣充滿感情地呼喚道。江同稍微放心了一點,又坐回到地上。
瓦倫老頭絲毫不為所動,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感,極其閑適地噙著一抹冷笑望著秦非。他好像也開始為自己的矯情感到很不好意思,摸摸后腦勺,從地上站起:
是血紅色!!遠遠看去,又像一只只在黑夜中靜謐注視著一切的眼睛。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
“在這樣的條件下,如果直接將尸體扔入水中作為誘餌,籌碼可能有些不夠。”
作者感言
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