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最終,右腦打贏了。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
【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話音戛然而止。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起初,神創造天地。”
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
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是嗎?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怎么少了一個人?”“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
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雖然但是。
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作者感言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