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兩分鐘過去了。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

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

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成功。”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不過問題也不大。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艸！！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這些都是禁忌。”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然后，就這樣算了嗎？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下一口……還是沒有！“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

三途皺著眉頭說道。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

……不是吧。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