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看向秦非。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秦非點點頭。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

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

還挺狂。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

蕭霄人都麻了。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孫守義：“……”

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難道那個大爺真的是彌羊……”林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簡直要了命！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

5.因電路老化，活動中心照明設備功能不佳，入夜后請注意安全。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神探秦洛克！”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在秦非的視角下, 那懸浮在空氣中的熒光色信息條上赫然顯示著：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對于正常玩家來說，越靠近污染源，他們的san值就會降低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