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林業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林業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
沒有人想落后。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導游神色呆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
“快跑!”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黑心教堂?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當然是打不開的。
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蕭霄這樣一形容,右邊僵尸倒是反應了過來。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我是鬼?”“白癡。”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3號死。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好感度——不可攻略】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蕭霄實在有些懷疑。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
那截哨子現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
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
作者感言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