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這預感就要成真了。
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這可真是……”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
他抬眸望向秦非。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醒了。”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
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在經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誠歡迎您的到來!】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
“唔!”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