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
“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沒有染黃毛。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山羊。
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多么有趣的計劃!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可是……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3號不明白。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就當0號是在發神經,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又笨又慫又沒用的!!“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作者感言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