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他垂落在身側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是刀疤。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
秦非:“……?”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不,不可能。
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數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這么夸張?“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
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孫守義:“……”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比如棺材,或是之前導游帶給他們的食物,都有這種功能。頃刻間,地動山搖。
作者感言
如果能忍,她當然也愿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