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發現,就在他被鬼魂追殺逃命的同時,直播間觀眾人數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線上漲。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也有人說他們直接被規則滅殺在了那場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誤傳。“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算了。“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又一下。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他話鋒一轉:“那你呢?”下一口……還是沒有!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
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你……”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
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
有小朋友?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
……
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
作者感言
“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