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當然沒死。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
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秦非:“……”原來,是這樣啊。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
“不要觸摸。”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秦非環視整個空間。“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勞資艸你大爺!!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區別僅此而已。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背后,黃袍鬼飛馳而來的獵獵風聲已經逼近至耳畔。“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
作者感言
這樣的銅幣蕭霄共有三枚,是他在升級以后新觸發的天賦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