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qū)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他眨眨眼,關(guān)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輕而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cè)響起。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dāng)?shù)仫L(fēng)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嘻嘻——哈哈啊哈……”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tǒng)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yè)忽然擠上前來。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
秦非對醫(yī)生笑了一下。石像,活過來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diào)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zé)地關(guān)懷道。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xiàn)熱武器吧。”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guī)則世界的內(nèi)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再凝實。
眼淚已經(jīng)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yè)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jīng)歷這些。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xiàn)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沒有,干干凈凈。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
現(xiàn)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1號是被NPC殺死的。
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這到底是為什么?
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nèi),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nèi)人的眼簾之中。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
蕭霄:“……”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作者感言
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