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
炊具包中有便攜式燃氣罐和酒精爐,在熱食入口之后, 眾人蒼白的臉上終于稍稍恢復了些血色。
其中有一項便是離開結算空間,進入過渡區后,能夠乘坐擺渡車回到玩家生活區,而無需用腳從中心城一步步走回去。休息鈴響過之后,大家就不能自由活動了。但當夜晚到來,鬼與人之間隱形的立場便發生起了轉換,蝸居一整個白天的鬼怪們開始躁動,甚至主動出手襲擊人類。
廚房門外的收銀臺后面,打著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見,順著炒肝店門向外望去,不久前還人滿為患的商業街,如今也空無一人。
迎面而來的美顏暴擊讓年輕的NPC不由耳根微紅,她走到一旁的吧臺邊打了一杯咖啡,十分周到地詢問秦非:“加不加糖和奶?”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
“你別擔心,應或說得沒錯,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個副本只有死者陣營的玩家能通關。”
彌羊的眼花了一下, 他好像看見翅膀上的眼睛眨了眨。烏蒙的長刀直接失去了一半優勢。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
但也有一些人,實力不濟卻心比天高,偏偏又長了一張好看的面孔。“老婆!!!”
可不知為何,自從他遇見秦非,并跟緊對方以后, 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任何突發事件。各式常見的家畜。它們說——
應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額角沁出細汗。10分鐘轉瞬即逝,房間內,始終保持跪坐姿勢不變的NPC倏忽間抬起頭。
多虧了彌羊脾氣好,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兩名NPC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望向秦非,他們的臉上帶著呆呆的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秦非見對面的人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表情扭曲,不由啼笑皆非:“你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
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鏡頭中分明空空如也,可船工不知發什么瘋,忽然轉身,一把抓向空氣!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
秦非因此又收到了一大波打賞。發現有人在直播間里大放厥詞,秦非的粉絲頓時蜂擁而上。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怪物已經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他正急于繼續看直播,擺擺手道:“反正就是這樣,你們自己想去吧。”
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
“臥槽!”秦非頓時有種喉嚨里堵了一團東西的感覺。
杰克目光隱晦地瞥了一眼湖面。
“啪嗒”一聲。強行忍耐了許久的不適得到舒緩,覆蓋著大腦的麻木感逐漸退卻,而一直被壓抑著的緊張與驚恐也終于席卷而來。
在場幾人頓覺周身一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越過電話線偷偷窺視著他們。如果說幼兒園里那個鬼臉圖標還算隱藏地比較深的任務信息。彌羊氣得耳根發紅。
三途一邊說著,一邊將身體往草叢深處擠了擠。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
就在秦非走進教學樓的同時,幼兒園內的某一處,鬼火和林業正在滿頭大汗地四處亂竄。按照那位小心眼的性子,離開副本后他必定會找秦非的麻煩。“別急,主播肯定不是在放棄治療。”
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
她生怕又有玩家往幼兒園這邊來,看見秦非和他們私下交流,那就不太妙了。“這條線路很長。”秦非一邊前進一邊看著地圖,想從中找到和那塊石片上所畫圖案有關的線索。
那是個蝴蝶的傀儡。秦非正在和那個比他整整高出兩個大等級,卻對他言聽計從、卑躬屈膝的玩家簽契約。玩家們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果然沒有猜錯,生者陣營通關任務中那五個“秘密”,果然指的就是地圖上的五處分支點,憂的則是今晚注定不好過了。
天空中,如同黃色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的光出現在熒光地圖上。“在拿到彩球折返的路上,有一個玩家腳滑了。”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
只有秦非一個人落在后面。高高直直的,一頭插在雪地里。那種襲擊了他們兩次的怪物,估計可以通過挖地洞的方式在雪地底下自如行動。
秦非幾人正在路上走,忽然被一個人迎面攔住,林業三人愣了一下,秦非和陶征卻瞬間認出了對面的人是誰。
蕭霄點點頭,又搖搖頭。又是一聲。要么是那些乘客素質好,要么就是在這艘船上,工作人員一方的地位同樣也不低。
作者感言
又是1500積分被從賬戶中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