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
對抗呢?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
“你——”“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的確。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導游:“……?”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他們必須上前。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我是……鬼?”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0號囚徒越獄了!”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想想。
作者感言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